什么?!又跑路了!!!

【飞流×润玉】杳霭流玉(二)

*邪教!邪教!邪教!

*杳霭流玉(一)

*你今日的粮食 @Season 


相处

(二)

四海八荒最最清冷孤僻的洞庭君,在府上养了个凡人小孩,这等六界的大八卦怎能逃出彦佑的耳朵?他几乎是听到的瞬间就跑到了润玉的宅子想看看热闹,啊不,是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彦佑被请进洞庭君的院子时,飞流正撅着屁股将几株蓝色的小花种进花圃内,而润玉正教训着他面前的一个小仙童。

那小仙童站着都不及坐着的润玉高,看模样也就四五岁的小孩儿。

彦佑晃着手中的扇子往里走,评价道:“几日不见,洞庭君府上倒是热闹了不少啊!”

只是这话音刚落,斜刺里冲出一个蓝色的身影挡了他的去路,那身影正是原本蹲在一旁种花的飞流。

彦佑被个陌生少年拦住了去路都还没恼,反而那少年一脸不爽地皱眉盯着他,那架势像是要质问他是何人,为何来这里。

“我还当那传言是假的呢,没想到你真的养了个凡人在府上?”彦佑上下打量一番仍拦着自己的飞流:“倒是个标志的少年郎。”

“飞流,这是我的朋友。”

彦佑点头,笑眯眯对飞流说:“嗯,我是他的朋友!”

飞流歪着头瞧了瞧,没说什么,又回去继续倒弄那几株蓝色的花苗去了。

润玉这边也结束了说教,对他面前的小仙童厉声道:“下不为例!”

那小仙童还有些不服气,带着一口奶娃特有的腔调回嘴:“他是个孩子,我也是小孩,你偏心!”

彦佑就见润玉的嘴角极为细微地抽了抽:“你都几百岁了?”

那小仙童不以为然哼哼两声:“我们这个品种一千岁以下都是小孩!”说完,气鼓鼓地走了。路过飞流的时候,飞流还抽空冲他做了个鬼脸,瞬间,那小仙童就显得更加气闷和委屈了。

彦佑用扇子指着小仙童的背影问:“这又是哪家的小孩?”

润玉回他两个字:“魇兽。”

彦佑嘴角也抽了抽:“这魇兽少说也有800来岁了吧。”

润玉没再接他的话,伸手倒了杯水。彦佑刚想感慨,几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客气。就听润玉道:“飞流过来喝口水。”

“……”彦佑伸出去的手拐了个弯,自己拎起茶壶给自己倒茶。

飞流喝了水,又吃了两块糕点,就继续去忙活了。

“这是干嘛呢?”彦佑不解。

“早上和魇兽打架,把花坛里的花给压坏了。这会儿,不知哪找的花苗正给补上呢。”

“这魇兽还有跟人打架的时候?”彦佑惊讶,又道:“说起来,他化人形我也是第一次见。”

想起这茬,润玉就觉得好笑,于是给彦佑讲了飞流是为何闯进他府上的:“他俩这梁子也算是结下了。飞流看到魇兽就总想上去掐下尾巴,捏下耳朵,魇兽那模样躲避不开,有次一急就化了形。飞流让他变回去,他不干,两人就在这院子里打起来了。”

彦佑听着润玉给他讲事情的经过,瞧着洞庭君眼中带着的笑意:“你最近过得挺开心啊。”

“嗯?”润玉被彦佑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愣神。

彦佑一副了然的模样,侧过身去看还在玩泥巴的飞流:“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送走了来看热闹的彦佑,飞流的“补救工程”也结束了。润玉到花圃前瞧了瞧,那几株黄蕊蓝叶的小花倒也还不错。

魇兽趴在亭子里,听到润玉的脚步声,睁开眼瞅了一下,又闭上了。润玉失笑,这是还在生气。

转了一圈,没看到飞流的影子。润玉也不怕他在这洞庭湖会遇到什么危险,估计是跑哪玩去了。

繁星初上,难得又清净下来。润玉换了件宽松的袍子,到后院的湖里泡尾巴。

说是后院,也就一湖温泉,一座石桥。夜里气温凉下来,湖面便腾起白茫茫地雾气,看着像是云朵掉到了地上。润玉一袭白衣踏进水池,仿佛走在云端之上。

湖边摆了新酿的花酒,润玉自斟自酌,望着明月泡着尾巴,倒也惬意。

人一放松,就难免神游天际。想到这段时间的种种,不免有些好笑。

那日,飞流吃饱以后,润玉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又准备了些银两,本意是想让他出洞庭湖去寻自己的家人。谁知第二天有人来报,飞流在洞庭湖边不肯走。润玉又亲自去了一趟,让他去寻自己的家人。飞流当时点头点得乖巧,过了两日,却还是在洞庭湖打转。润玉再问他为何不走,他却倔着又不说话了。

“罢了。”润玉牵起飞流的手,又把他带回府上:“你想留便留下吧,哪日你想走了,我再为你准备些盘缠。”

飞流跟着润玉又回去了,心里还是高兴的,只是面上仍噘着嘴。润玉和他说话也不怎么搭理。最后还是润玉用一块糕点,诱哄出了他反常的原因。

“你,骗人!”飞流指着润玉,说得大声:“比试!”

润玉这时才不得不承认,面对这个少年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或者说,是硬不下心肠。

于是,润玉收了法力和飞流过起招来。他发现这少年虽心智似孩童,但武功却相当得高。难怪能把魇兽追得那样狼狈。

虽然这次飞流还是输了,但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输得不明不白。遇到一个比自己高的高手他还是相当开心的,这会儿又缠着润玉要学功夫。

“我的功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学得来的。”

“不管!”飞流跺脚:“要学!”

 

正走神呢,润玉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的尾巴,于是条件反射地一甩尾,伸手那么一抓,抓到个湿漉漉又呆愣愣的飞流。

 

飞流本来在湖里玩水,潜下水去就看见一尾漂亮的大鱼,于是悄悄游过去想抓起来。谁料刚游近,还没伸手,那鱼一甩尾自己就从水底被弹了上来。

往上飞的同时,就见那尾银白的尾巴翘出水面,弹开的水珠像是天上碎落的星辰,在银色鳞片的映衬下也都变成了星光的颜色。飞流睁大了眼,看呆了。半晌,意识到自己被人提着衣服后领拎起来,才记起要挣扎。

再看,自己是被润玉提着呢,便又瞬间老实了。

润玉皱着眉问他:“你在水里干嘛?”

飞流一指水面:“大鱼!”

“大鱼?”润玉疑惑:“哪有大鱼?”

飞流得了问,便望向水面寻找刚才那条漂亮的大鱼。只是看来看去,好似都没有再看见那鱼的影子。

飞流又晃了晃,示意润玉放开他,他要下水去抓。

润玉将人放到湖边,这湖他可清楚,里面断然不会有什么大鱼。

飞流扒在湖边又好一番查看,最后指着一处仰脸对润玉说:“大鱼!漂亮!”

润玉顺着飞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那是自己的尾巴。

眼见飞流又想伸手去抓,润玉赶紧制止:“你想干什么?”

“大鱼!抓!”飞流说着还做了个抓的姿势,笑眯眯对润玉说:“好看!送你!”

润玉干脆一摆尾,让他看清楚这是自己的尾巴。见飞流看到后又愣住了,心想这回估计是把这小呆子给吓住了,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吵着要回家去了吧。

飞流睁大了眼看着润玉的尾巴,好半晌才开口:“润玉,好看!”

他那眼神,真挚得都烫红了润玉的耳尖。

 

又一天,润玉午休后起床。听到自家院子里一阵嘈杂,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走进院子,就见彦佑带着飞流和魇兽正在打马吊。

见润玉出来,魇兽立刻将自己的手从牌桌上拿了下来,一副我什么也没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模样。

飞流注意到魇兽的动作,回身就见是润玉来了,于是指着彦佑告状:“他,耍赖!”

彦佑则是毫无忌惮,冲润玉笑呵呵道:“三缺一,来得正好!”

润玉就觉得太阳穴处的那根筋正突突地跳着,他先瞪了魇兽一眼,魇兽老实化了原形,四个蹄子迈开步伐逃也似地离开了。又看向飞流,飞流此刻还想据理力争:“他,老赢,耍赖!”

润玉决定把这个难搞的留到最后,于是又看向彦佑。彦佑无辜:“是这俩小的闲来无事,问我有什么好玩的。作为他们大哥,我当然有责任将这人世间好玩儿的有趣的都告诉他们了!”

润玉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却碰到耳鬓边的东西。疑惑着拿下来一看,就见是一朵蓝色的小花,正是前段日子飞流在花圃中种下的品种。

于是,又看向飞流。飞流眼神闪躲一下,小声道:“好看。”

润玉发现,这段日子飞流对他说这两个字的频率格外的高。还没开口训斥胡闹的人,那人却还先委屈了。

飞流巴巴望着润玉手中拿着的花:“你戴!好看!”

“……”

彦佑晃着扇子也点头:“娇花配美人么!这星辰花确实衬你。”说完对上润玉的眼神:“那什么,我想起我还约了美人喝酒聊天,就先走了!”

此时,院子里就剩下努力保持理智的润玉和一脸不甘的飞流。

润玉摊手将花递过去,问:“这谁出的主意!”

飞流瘪嘴指向彦佑逃离的背影:“他!”

彦佑:“……”

润玉:“……”

飞流又道:“你戴,好看!”

润玉无奈:“他胡闹,你也跟着他学。你可知,这花都是给女子带的。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为何?”

“什么为何?”

就听飞流又开始重复:“你戴,好看!就你戴!”

润玉叹了口气,这小呆子认准了的事情是不会再和你讲道理了,于是只能暴力镇压:“你再这般胡闹,晚饭后的甜点就别要了!”

于是,飞流识时务地闭了嘴,不过还是一脸不高兴。润玉也无奈,让他别继续杵这,去玩吧。飞流慢吞吞挪出院子,路过润玉身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好看。戴着,好看……”

润玉看着他失望笼罩的背影,简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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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流×润玉】杳霭流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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