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诚深夜60分 2016.4.3 先生
*向来都是强行点题。
睡着的猫和他（楼诚篇）
时值四月，河边新长的柳条已经郁郁葱葱。偶有风过，绿色的枝桠就随风荡开，稍长的叶子轻划过湖面，涟漪圈圈漾起。
阿诚放下手中的书，迎着日光眺望春意盎然的景致。清明前后总是多雨，前几日淅淅沥沥的雨丝浇灌得空气中都弥漫着清嫩的草香。
暖融融的太阳晒得人有些昏昏欲睡，阿诚转头看向身边坐着的人，果然精神不济地参着瞌睡。
“先生，要不我们回去吧？”
“叫我什么？”那人仍闭着眼睛。
“……”阿诚赶紧改口：“大哥，我们回去吧。”
明楼这才睁开眼，他站起身来看着仍坐在公园长凳上的少年递出手：“走吧。”
日光正好笼在他的脑后，阿诚逆着光感觉明楼脑袋圈了一层金边，像是小时候听过的神佛故事里的圣光。阿诚眯着眼将手放进明楼的掌心，就着他拉自己的力起身。
彼时的少年还没长开，又因着营养不良显得格外瘦小，跟在明楼身边得迈大步子才能保证不被落开距离。
【撩起刘海后落于额头上的亲吻】
入夜，明楼关上台灯准备歇息，突然想起午睡时看见明镜在明台头上落下的那个午安吻。于是掀起被子，趿拉着拖鞋轻缓地走上二楼，拧开阿诚的房门。
阿诚房间的窗帘拉得严实，一丝月光都窜不进来。明楼借着走廊上透进门里的光，小心摸索到阿诚的床边，撩开少年的额前的刘海学着明镜的模样落下一吻。
“晚安，阿诚。”
少年的眼睛在黑暗里也是亮晶晶的，瞪大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明楼。
明楼被阿诚猝不及防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怎么还没睡？”
阿诚眨眨眼，明楼转念一想，小声问：“不会是怕黑吧！”
阿诚摇摇头：“听见开门的声音……”以为是桂姨来了。
后半句话被小心吞进肚子里。
“我吵醒你了？”
“没。”阿诚老实回答，“先生……”听到明楼轻哼一声赶紧改口，“大哥怎么来了？”
“给你道声晚安。你说你怎么总记不住呢？”
阿诚抿着嘴也不知道改如何做答。
“罢了，下次你再叫错我可就要罚你了！”
明楼又道了声晚安，阿诚也小声回一句：“大哥，晚安！”
这才满意地替他关上房门，下楼回房睡了。
【床单要绿色还是蓝色？】
小孩子都是长得很快的。阿诚房间原本的小床现在睡上去，伸直了的腿会有好大一截悬空在外面。明镜知道后立马安排人重新量尺寸，给他定了一张大床。大床做好送来之前，阿诚就暂住在明楼的房间里。
这天得知新床不两天就能回来了，明楼问正埋头练字的阿诚：“床单要绿色还是蓝色？”
少年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明楼发现阿诚经常用他这双含着星光的眸子带着受宠若惊和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向他：“新床都要到了，床单被褥什么的总不能还用之前的吧。还是你喜欢别的颜色？”
“都好。”
“阿诚，我是谁？”
“啊？”
明楼看他又瞪着一双本就够大的眼睛一脸茫然的样子又问了一遍：“我是谁，阿诚？”
“先……”见明楼挑眉，“大哥，是大哥！”
“你怎么总改不了口呢？”明楼皱眉，“上次是不是说过再叫错要罚你？”
阿诚点头，自觉摊开两个掌心站到明楼跟前。
明楼垂眼看着他的掌心，语气严厉：“下面问你的问题想清楚了好好回答！”
阿诚赶紧点头，手却是不敢放下的。
“你叫什么名字？”
“阿诚。”
“全名！”明楼拔高的音调下了阿诚一跳。
“明……明诚。”
“我是你什么人！”
“大哥。”
“明镜是你什么人？”
“大姐。”
“明台呢？”
阿诚抬眼偷瞄一眼明楼，见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赶紧回答：“小……小弟。”
“明诚是什么人？”
“啊？”
“啊什么？”明楼吧阿诚的掌心拍得一声脆响，声音虽大却不怎么疼：“那天说的话当真是一句都不记得了吗？
“记着阿诚，你叫明诚。是我明楼的弟弟，我们是一家人，知道吗？”
阿诚赶紧点头。
“现在，告诉大哥想要什么颜色的床单？”
“啊？”明楼抬手又要一掌打下来，阿诚赶紧攥了手掌藏在身后，“跟，跟大哥一样。”
【领带歪了】
“先生！”阿诚叫住明楼，明楼回头看向他，阿诚指一指自己领口的位置：“领带歪了。”
明楼微微一笑，对身边的日本官员抱怨一句：“我这个秘书啊，总是这么婆妈。”
“哪里，明秘书事无巨细，将明先生的事都打点得十分妥帖，我倒是十分羡慕呢。”
“还不谢谢武十郎先生的夸奖？”
阿诚赶紧上前一步，鞠躬致谢：“多谢先生夸奖。”
“对了，刚才我们说到……”
趁着明楼转移武十郎注意力的瞬间，阿诚迅速交换了沙发边靠着的公文包。
“先生。”明楼不悦地看向再次打断他的阿诚，阿诚略带歉意：“我去泡茶，武十郎先生是喝茶还是咖啡？”
“喝茶就好。”
阿诚点头，提着公文包出去了，明楼指着他的背影数落：“总是这样不分场合。”
不多时，阿诚端着茶回来，顺道将公文包趁人不注意又给换了回去。
【迟到五分钟】
阿诚不知从哪赶来，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明楼看他一眼，不满地开口：“早上出门时跟你说的是几点？”
“抱歉先生，路上有事耽搁了。”
明楼冷笑一声：“有事耽搁？你能有什么事？”
“师哥，算了。也就五分钟而已。”
“这回是看在汪处长的面子上！”
阿诚赶紧接过话头：“谢谢汪处长。”
汪曼春点点头算是回应，搂着明楼的手臂娇嗔道：“师哥你也真是，总对阿诚这么严厉，小心被人挖了墙角去！”
“他敢！”明楼就着阿诚拉开的车门坐了进去，“吃我明家的饭，喝我明家的水，也不看看是谁把他养大的！”
【我回来了】
“回来了？”明楼仍盯着手上的文件没有抬头。
阿诚将书房的门关好才应了一声：“嗯，回来了。”
没有等到应该同那人一起到来的咖啡，明楼撇撇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出马你还不放心？”
明楼这才抬头，用右手食指对着面前坐着的人虚点两下：“一点也不谦虚。”
那人裂开嘴笑得一脸孩子气：“跟大哥学的！”
【偶尔蹦出的粗口】
“先生！”阿诚上前追了几步，明楼并不理会他。于是他加快步伐，又对着明楼的背影喊了几声，那人还是就着自己的速度往前，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等他的意思。阿诚只觉得自己越跑越吃力，身体也像是缩小了，尽管步子已经迈到最大，跟明楼之前的距离却越拉越远，阿诚着急，冲着他的背影改口叫道：“大哥！”
这两个字喊出去，明楼应声停在了原地。于是阿诚边跑边叫着：“大哥，等等，大哥！”
声音传回自己耳朵里才觉得诡异，原本低沉的男声变成了少年清脆的嗓音。阿诚低头，发现自己整个人像是缩水一般变小了。本就因为追不上明楼而焦急的情绪，此刻更加慌张起来：“大哥，大哥，等等我大哥！”
阿诚带着哭腔叫嚷着，好不容易快能抓到明楼了，那人却像有所感应一般又开始往远处走去：“大哥！”阿诚这下是真急了，他觉得错过了这次就再也追不上明楼了，心口猛地被某种情绪撞击，突然就意识到什么。
小小的阿诚瘫坐到地上，用手臂蹭掉夺眶而出的眼泪，可怜兮兮地咒骂着：“骗子，大骗子！你他妈的就是个自私的骗子！”
【站在原地等待】
明楼在远处回过身来，望着耍赖一般坐在地上哭泣的小人儿，笑了起来。
闯入桂姨家那天，他也是这样坐在凳子上，倔强地用手臂蹭走脸上的泪水。
“傻子，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明楼轻叹一声，“但是你现在还不能追上来。”
【带你远行】
“先生，走了。”
阿诚抱着个楠木盒子登上飞机，那天之后他赌气似得再也没有唤明楼一声大哥。
【雨后日光下的湖】
阿诚在法国郊外不知名的小镇湖边盘下了一块地，跟着请来的工匠一起动手，照着那副“家园”的模样盖了间房子。
湖畔旁，树林边。依山环水，鸟语花香。
那个一路上他小心翼翼捧在怀里的楠木盒子被埋在门前一棵老树下，再不刻意地去多看一眼。
下了好几天的雨，这会终于放晴了。院子里的泥巴还湿软着，踩下去就是一个鞋印。空气中也还是弥漫着潮湿的味道，带着青草的气息。
阿诚拿着本诗集，坐到湖边的长凳上享受久违的日光。
暖融融的太阳晒得人有些昏昏欲睡，阿诚转头盯着身边空着的位置看了半晌才将手中的诗集打开。
雨后日光下的湖泛着粼粼的水纹，有风拂过就漾起层层涟漪。
好像多年前某个春天，上海公园内的湖边长椅上放眼望去也是这样的景致。
又是一年春来到。
【百年后用时间见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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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馨30题的最后一题，觉得十分适合楼诚。
因为太适合反而不知道写什么好了。
百年后用时间见证。你们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
洪郝篇：睡着的猫和他
谭赵篇：睡着的猫和他
凌李篇：睡着的猫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