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跑路了!!!

【凌远×李熏然】无情伙伴(二)

*无情伙伴(一)

*灵媒法医与无神论警探互相看不顺眼又得协同合作的故事


【空房的住客】上

光线阴暗的房间,白色轻纱式的破旧窗帘因为窗户玻璃破碎得只剩窗框的原因随风忽上忽上,手电筒的白光只够照亮一小块地方,斑驳陈旧的木质地板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脚下的油渍不知是不是覆在红木地板上的缘故,视觉上让人产生是血渍的错觉。

窗外风声停了,窗帘却没有停止飘动。

后颈处觉察到一丝凉意。

四周很静,不知什么夜鸟的叫声显得格外清晰、不详。眼角的余光扫到房间角落似乎有个黑影,手电筒照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一只枯槁的手悄悄爬上肩膀……

“啊!”陈家茂尖叫一声,从板凳上窜了起来。

李熏然拍他肩膀的手还停留在原处,一脸无语的看着众人:“你们干嘛呢?”

陈家茂拍拍心口:“师父啊,叫你吓死了!”

李熏然伸手点击两下桌上的鼠标,看清片名后更加无语了:“找刺激呢你们?一大早看恐怖片!”

“这不是等着开晨会嘛!”大黄回答道:“茂儿就提议找个刺激点的片子,大伙好醒醒瞌睡。”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而对于连续熬了两天夜的3队猴子们来说,一日之计的这个“晨”无非是意味着自己又错过了一次睡眠时间。本来破了案,照例是能轮休一天的,偏偏撞到了星期一,于是众人只能等晨会结束了再按排班轮流回去休息。

李熏然这几天被凌远借调出去这会儿好不容易完事了,回来就撞见这群人闲下来的猴子们作怪。

李熏然开始认真反思,是不是平时对他们太好了,没大没小不说,现在竟然还公然在办公室看电影,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板起脸来:“赶紧给我关掉,像什么样子!”停顿一下又补充道:“一会儿给天儿看见了看他不削死你们!”

“师父,不带你这样的!”陈家茂从地上爬起来关掉浏览器,一众人呼啦一声散开。

李熏然斜眼看他:“我哪样?”

“尽拿天队压我们!”陈家茂的语气带着点娇嗔,听得李熏然一阵恶寒,更加确定自己平时和他的相处方式太平易近人。

“别贫了!”李熏然踹他一脚:“你们家天队呢?”

“可以啊,李熏然。”李熏然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想起:“才被借调几天呐,我就成别家的了?”

李熏然回头冲人傻笑,井小天也就跟他逗个闷子。

大黄眼尖,一眼就看到井小天手上拿着的文件夹,胳膊肘撞了下身边站着的王轩:“轩儿,不妙啊!”

大黄本名叫黄承武,他家几辈都是文弱书生型却一直想要个能武的汉子,于是给他起了这么个名。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随其名的缘故,大黄从小就比同龄人壮实。十几岁不喜欢读书,他爷爷一拍板,不读就不读吧,给送去部队锻炼了。前几年退伍回来才改行做了刑警。这人格斗术了得,再凶狠的犯人他几招也能给人制服了。不过不知道哪养成的习惯,叫人总喜欢叫人名字最后一个字再加个儿。偏偏他五大三粗,嗓音也是粗犷型,总透着股痞气。而王轩斯斯文文一个还带着副眼镜,跟他站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轩这会儿一手摸着下巴,也盯着井小天手里的文件琢磨。

同样看到文件夹的还有陈家茂,这位可就不止是没心没肺那么简单,直接咋呼开了:“不是吧天队!我都两天没挨到我的床了,它该想我了!”

井小天看着他甚无语,于是迁怒李熏然。李熏然被瞪了个措手不及,抬脚又踹了陈家茂一下:“你怎么总咋咋呼呼的!”

陈家茂揉这屁股看李熏然,李熏然偏头不看他。

井小天把文件夹放下,看了众人一眼:“怎么,才熬两天就不行了?对门2队可是第四天了!”

众人赶紧摇头,井小天轻笑:“得了,别搁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散了吧。按轮值表休吧。”

众人的欢呼声还来不及发出,凌远敲了敲本就没关的大门进来:“刚接到个报案,李局说要我和你们一起去现场。”

陈家茂举了一半准备欢呼的手硬生生在半路被自己拉了回来,井小天也纳闷,这开始说好的是借吧,怎么有事第一时间通知的是凌远,这是把他3队交给凌远做队长了吧。

李熏然望天,得,讨人厌的家伙又来了!

“什么案子?”井小天问。

凌远将现有的情况向众人介绍了,井小天权衡了案件大小开口布置众人轮休的事情,留下大黄、王轩和李熏然。

陈家茂听了这安排还不干了:“没理由师父工作徒弟休息吧!”

李熏然觉得这娃还挺孝顺,井小天倒先开了口:“要你干啥就干啥,哪惯的些毛病?”言下之意,有外人在你个猴子给我安分点!

抛开陈家茂等人轮休不说,凌远带着李熏然、大黄、井小天驱车赶往位于城北的案发现场,王轩则和值班的同事一起留守办公室。

大黄开车,井小天霸占了副驾驶,于是李熏然只得默默坐到车后座与凌远并排。

李熏然偷瞄一眼凌远,被偷看的人正闭目养神。李熏然发现每次坐车凌远都会立马闭上眼睛睡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怪癖。说到怪癖,李熏然又想起之前配合凌远出勤的两起案子,他在询问周围人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这人似乎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有个路过的小警察听到凌远说的话,还紧张兮兮地跑过来问自己凌远是不是有阴阳眼,弄得李熏然莫名其妙。

李熏然正盯着凌远愣神,没提防到凌远突然睁开眼睛与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李熏然尴尬地咳了两声,又偷瞄过去,凌远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

前排的井小天对后排的互动浑然不知,正自顾自地说着案情:“发现尸体的是隔壁的住户,说是看到703的门没关掩留了个心过去看看,结果就看到个人躺在地上。

“死者的身份还没确定,但他不是房子的所有者。邻居说房子主人一个月前搬了家,这间屋子是准备出租的……”

大黄专心开着车,一边还要听井小天介绍案情,就更加没有注意到后座李熏然的窘迫了。

 

现场的尸体已经被送回法医室,于是李熏然十分怀疑这时候还要来看现场的凌远究竟是要干什么。

客厅内用白线描画出尸体的位置与姿势:客厅正中,脚朝向大门正面朝下地趴在地上。通过照片看到,死者后背处插着一把水果刀,水果刀上的指纹有被摩擦的痕迹,残留下的指纹与受害者的不符。

“没有其他伤痕,直接从后背一刀插中心脏毙命,这难度有点大吧!”大黄提着装在证物袋内的水果刀说道:“这刀的长度倒是够了。要一招制服这样的成年男性,凶手应该力气不小。”

井小天从厨房里出来:“冰箱里还有啤酒和剩菜,联系到楼下居民所说的这一个月偶尔能听到楼上有响动,这家伙说不定已经在这住了一段时间了。”

“是个小偷。”

井小天和大黄同时转脸看向说话的凌远,李熏然这时候挂了电话:“死者的身份查到了,惯偷有案底。”

井小天和大黄又同时看向李熏然,李熏然不解:“怎么了?”

凌远不理3队的这几个,打开了主卧隔壁的一间房间。

通过房子的布局来看应该是给小孩用的。凌远走进房间,拉开关得严实的窗帘,外面的阳光顷刻间都泻了进来,可以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小颗粒。

凌远面对窗户,坐到房间正中摆放着的一张小床边沿,地侧过头小声开口:“你在这多久了?”

同墙上照片里有着相同面孔的小男孩有些惊诧地抬头看向他,凌远又问了一遍:“你在这多久了?”

那小男孩似乎是思考了片刻才回答:“我在等妈妈。”

“房主联系到了,这会儿在来的路上。”李熏然站在房间门口对凌远汇报:“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这间屋子里的血迹深浅度不同,可能还有一个受害者。”

凌远站起身朝李熏然走过去,听到李熏然小声嘀咕:“怎么随便坐案发现场的床,这算不算破坏现场?”

凌远面无表情地说:“这间房间一个月内没人进过,所以与案子无关。”

李熏然仰头望天:“没有证据请你不要随便下结论。”

“从桌子上积的灰尘就能推断出来。”

“肝胆科医生还会痕迹鉴定?”

凌远决定无视李熏然。

说来也奇怪,李熏然待人一向随和,与任何人都能相处融洽,偏偏就喜欢找凌远的茬。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小爷我就是见不惯没有证据就随口下结论的人!而凌远,一向对谁都是同一种态度,不远不近不冷不热,没有讨厌的也没有喜欢的,简单来说就是“与我无关不值一提”的态度,偏偏就对李局长的儿子李熏然的工作能力有所怀疑。于是跟李熏然相处的时候,倒是能看到凌远偶尔与他掐几句的场景。

凌远带上房间的门,正好这时候大黄过来向二人介绍新收集到的情况:“刚从邻居那得知,这家原本有个儿子,5岁的时候在房间里玩,他妈妈在厨房弄吃的没看住,小孩自己玩着玩着拆了遥控赛车的天线插进插座孔里给电死了。一个月前,孩子的妈妈终于受不住回娘家去了,孩子的爸爸也就从这间屋子里搬出去了。”

“孩子死后,两个家长的关系怎么样?互相指责吗?”李熏然问大黄。

“孩子的妈妈非常自责。”井小天也走了过来:“不过孩子的爸爸倒是没有怪他妈妈,一直耐心的开导。据说孩子爸爸对孩子妈妈一直很好。”

大黄点头:“哎,谁知道孩子妈妈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回娘家去了。孩子爸爸估计也是不想再呆在这个伤心地吧。”

“我确实是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四人同时向声源望去,就见一名男子在警员的引导下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我当初买的这个房子是不是风水不好,一而再的出事。”

这时凌远看到刚才与他在房间内对话的小男孩不知何时站到那男人面前叫了声爸爸,然后四下张望一番问:“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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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李熏然】无情伙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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